“你很好。”她立刻道。“我……我们可不可以远一点说话?”他这样靠着她,让她没法思考。
他迟疑了下,说实在的,这样贴着她感觉很不错……
“何先生。”
他松开她的手退开几许,瞧着她安心地吐出一口长气,她抬眼瞧他。“我的眼镜。”
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眼镜。“有点脏了。”方才她用手贴着镜片,所以镜片上附了一层薄薄透明的污渍,他顺手抽了张面纸帮她将镜片擦干净。
“谢谢。”她不好意思地伸手要接过眼镜。
他却突然扣住她的下颚,将她的下巴往上抬。“你的鼻梁上有鼻托的痕迹。”
她胀红脸,有些哭笑不得。“啊对。”
他以左手拿起眼镜,先将镜臂尾部架在她耳朵上,她的脸蛋差点像烧开的滚水冒出泡泡,她慌张地想要自己戴好。“谢谢,我可以自己——。”
她未说完话,眼镜已贴上她的脸,“不客气。”
华尚拿着马克杯走出房间,在经过客厅时,发现雨水自窗户打进屋内,他走到窗前,正打算关窗时,对面路灯下停靠的一辆轿车吸引了他的注意,他眯起眼推了下眼镜。
大门开启的声音让他回过神,他关上窗,看着爷爷走进屋内。
“哎哟,你站在那里干嘛!人吓人吓死人。”华新川骂了声。
“你出去了”
“我去买啤酒。”他提高手上的袋子。“来啦!跟爷爷喝一杯。”
“下雨天喝酒不好。”华尚说道。
华新川瞪他一眼。“神经喔!你这个孩子,乱七八糟的规矩一堆,什么下雨天喝酒不好,月圆的时候早点上床,春天的时候要去游两百公尺——”
“是春分。”华华尚纠正道。
“哪有人像你这样的!”华新川大摇其头“这样是要怎么交女朋友人家想跟你吃月饼过中秋,可你说:月圆的时候要早点睡,这样谁会喜欢!”
华华尚推了下镜梁。“我退伍以后才要交女朋友。”
华新川拍了下额头。“好啦!随便你,不过交得到才怪。”他喃念着。“我怎么会有这种怪孙。”
华华尚瞄了眼紧闭的窗户,喝口微凉的茶,随即将茶杯放在茶几上,迈步往门口走。
“你去哪里”华新川问道。
“我去买东西。”他拿起放在玄关的伞。
“下雨天买什么东西!”华新川急忙跑到孙子身边抢走他的雨伞。
华华尚推了下眼镜。“你刚刚不是也出去买啤酒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华新川一时无言。“哎呀!反正下雨天出门不好啦!”他拖着孙子回客厅。
华华尚疑惑地瞧了爷爷一眼。“你……刚刚下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妹妹回来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他摇头。“还没回来啦!”
对于爷爷的睁眼说瞎话,华华尚只是挑了挑眉。“已经很晚了。”
“不晚不晚,才十点多。”他将孙子拉到沙发上坐下。“来,陪爷爷下一盘棋。”
见爷爷行径如此怪异,他更可以肯定爷爷必定也瞧见了。
“来来。”华新川拿出棋盘。
华华尚瞄了眼手表。五分钟,如果五分钟妹妹还没上来,他就要下去了。
一道闪电打白天际掠下,照亮横亘在前方的脸庞,因为靠得如此之近,她甚至无法抓准焦距,她心跳如擂鼓,隐约中,她似乎听到雷鸣,可她不确定那是雷鸣,或只是自己如鼓的心跳声。
他看起来没有受到影响,只是露出一抹笑,而她却呼吸急促,似乎要因为血液冲向脑部而昏厥过去。
“你的眼镜滑下来了。”他为她调好眼镜。
她瞪视着他,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。“你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和你好”他好心地续续她的话。
她点头,除了头能活动自如外,颈子以下似乎都不听使唤的僵化了。
“因为你看起来很诱人。”他诚实的回答,瞧着她的耳朵烧红起来。
糟糕,她得赶快逃走才行,脑袋里的保险丝好像要烧断了,她真的需要好好冷静一下,可跟他在一起,她只是更晕头转向。
“嗯……”她发出声,可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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